我叫董书宇,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,也是腾冲市红十字会的一名志愿者。
自2008年开始,我在山区孩子的朗朗书声中播种希望,在抗战老兵的颤抖掌纹里触摸历史,在孤寡老人的泪水中奉献温暖,更在疫情的暗夜里化身火炬……只要有空,我就会奔赴志愿服务的现场,用实际行动践行共产党员的初心,在点滴付出中寻找生命的价值。
几年来,尽管在志愿领域多次获得各种荣誉,但我深知,真正的勋章,从来不是挂在胸前的荣耀,而是在那些被爱浸润过的灵魂里,永远鲜活的感动。正如今年初夏,我在志愿服务中,与卢汉滇先生相遇的故事。
卢汉滇先生抵达那日,春末的雨丝正织着薄雾。这位1949年出生的老人,在下乡的十三年里,把青春埋进黄土地。又在1989年独闯香港,从一句粤语都听不懂的“外乡人”,熬成让人敬重的企业家。
他一生节俭,一辈子都没舍得买过车,但长江水灾,他捐资捐物;汶川地震,他顶着余震押送五吨毛衣至灾区;2013年,年近六旬的他爬上大凉山,从此十年十次翻越险峰——5300张笑脸、330万元助学金、十多车物资,都是他用蹒跚的脚步丈量出来的爱。
四月的滇缅公路,木棉正红得惊心动魄。76岁的卢老背着双肩包走在最前面,包带磨出的毛边,像极了他半生的褶皱。他忘却了几个小时的奔波,挺直了腰板说:“当年远征军走这条路,可是三天三夜不合眼呐。”
次日清晨,他在惠通桥遗址前站成一尊雕像。怒江在脚下咆哮,他忽然从包里掏出一枚旧怀表:“这是父亲当年押运物资时买的,齿轮里卡着的,都是滇缅路的风雨。”
作为驻印远征军后代,在国殇墓园,他在远征军的墓碑前长跪不起,白发被山风掀起,像一片漂泊半生的云,终于落在故乡的土地。
在马站乡保家村,他紧握住远征军后人李发生家属的手,将助学金交给他,皱纹里都盛着泪。李发生家属激动地说:“您父亲是英雄,您也是。”卢老摇摇头:“我只是踩着父亲的脚印,来看看当年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地方。”
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却在捐赠清单上签着五位数的金额。他的名字“汉滇”,藏着父亲对中原与滇西的眷恋。他每年清明必去香港的抗日英烈纪念碑,用云南方言念诵碑文。他手机里存着2000多张山区孩子的照片,每张都备注着“小花考上高中了”“阿木学会写信了”。
“
我的根,永远扎在这片土地里
他在畹町桥下放了两瓶酒,一瓶敬父亲,一瓶敬所有没回家的英灵。八千里路云和月,他走得很慢,却走得很坚定。
分别前夜,他将两颗糖塞进我掌心:“尝尝,这是我在香港常买的牌子。” 糖纸在深夜的台灯下沙沙作响,他忽然笑了:“做志愿者啊,要先甜自己,才能甜别人。你看这糖,外面是硬的,里面是软的——就像我们,经得起风雨,也要藏得住柔情。”
这次志愿工作结束后,我把那两颗糖的糖纸放在了我的志愿者日记本里。每当疲惫时,糖纸上淡淡的字总能给我力量:
“爱出者爱返,福往者福来。”
愿你我都能
成为这样的“糖块”
当温暖层层交叠
终将凝聚成璀璨星河
就让我们从今天开始
把每个善意的微光
都熬成永不融化的甜